月上枝头,冯大夫几人都已睡下,药堂一片沉寂。
刘豫州刚换了一盆水进屋,准备继续给于笑君冷敷。
然冰凉的帕子刚放到于笑君额头上,她立时便打了个冷颤,缩着身子呢喃:“冷,好冷……”
刘豫州摸了摸她的脖颈,发现仍旧烫的吓人,但于笑君却一直喊冷。
刘豫州明白,她不是真的冷,是烧出问题来了。
他给她喂了半杯水,然后脱了外衣上床抱着她,用体温给她取暖。
男人的身体温暖炙热,于笑君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往刘豫州怀里钻。
“嘶!”刘豫州被于笑君滚烫的体温烫到,感觉皮肤似要烧着了。
于笑君却觉得极其舒适,整个人蜷缩进刘豫州怀里,手还不安分的扯开了刘豫州衣襟,将脸贴在刘豫州紧实的胸膛上,想要汲取更多温暖。
“嗯——”刘豫州被灼烫的低吟一声,心中生出难耐的欢愉。
墨眸低垂看着怀中人,刘豫州拉过被子给她掖好,双臂环抱着她却不敢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刘豫州感觉热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时,于笑君终于退热了。
反复确认无误后,刘豫州长舒口气,欲抱着她入睡。
“唔,热。”于笑君咕哝着退开,转过身背对着刘豫州。
没良心的小东西。
刘豫州气恼不已。
屋中虽只有一张床,但比虎子家的大上许多,足够两个人平躺。
平复心绪后拉过被子盖好,疲惫的瞌上了眸子。
翌日清晨,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中时,于笑君醒了。
浓密长睫轻颤,杏眸缓缓张开。
刘豫州熟睡的俊脸猝不及防撞入于笑君眼中,让她心尖一抖。
他们昨晚,又同床共眠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隽脸,于笑君心‘怦砰’直跳,眸光贪恋的从上往下流连,最终落在蜜色的唇瓣上。
于笑君面皮一热,欲掀开被子悄悄起身。
警醒的刘豫州墨眸猛的睁开,吓了于笑君一跳。
“我吵醒你了,对……对不住。”于笑君说着便要起身,让刘豫州接着睡。
刘豫州长臂一伸将人拉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
于笑君瞬间石化,惊愕的脑子都不会转了。
刘豫州怎么突然变得这般……轻浮?
昨夜脑袋烧成浆糊的于笑君,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今日面对刘豫州的举动,她满心惊诧。
“皇,皇上,你中……中邪了吗?”
刘豫州听到这话一噎,旋即低笑道:“唔,中了你的邪。”
“啊?”于笑君不明所以。
刘豫州有些气闷:“昨夜的事你都忘了?”
他们已亲密至此,这层窗户纸便该捅破了,不能再任由她逃避。
“昨夜什么事?”于笑君一脸茫然。
修长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墨眸凝视着诱人樱唇,刘豫州俯身吻了上去,辗转轻吮。
杏眸愕然瞪大,唇上传来的温软触感,渗透四肢百骸直击心底,令于笑君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可想起了?”刘豫州抵着额头问她,嗓音低哑。
于笑君不敢看刘豫州,眸光闪烁磕巴道:“你,你怎么这么流氓?我……我该想起什么?”
她并非装傻,是真的不知道。
刘豫州凝视半晌,见她一脸懵然,全然不像撒谎,便知她是真不记得。
惋惜的轻叹一声,刘豫州温声缱绻道:“什么流氓?你我是夫妻,昨夜你不肯喝药,我只好亲自喂你。那药真的太苦了,你为了回报我,邀我同你一起吃糖。”
于笑君听后,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
什么叫亲自喂她?什么叫一起吃糖?
刘豫州好心提醒:“就像方才那样。”
于笑君闻言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拉过被子盖住脸,不敢面对刘豫州,是自己先轻薄了他吗?
她虽毫无印象,但她知道刘豫州不会骗她,所以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天呐,她往后要怎么见人!她的王怀玉?她不能和别人共侍一夫的,好吧?刘豫州这个流氓!
于笑君龟缩在被子里,恨不得闷死自己算了。
“怎么?你不想负责?”刘豫州拉开被子,不允许她逃避。
于笑君眼神闪躲,面如火烧:“怎……怎么负责?”
刘豫州墨眉微挑,一本正经道:“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如何负责?”
自然是以身相许了。
于笑君一怔,咬唇羞臊道:“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我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
她一个不婚主义者,从一夫一妻制的现代而来,接个吻又算什么呢?可她有自己的傲气,宁可不嫁也不愿与别人共侍一夫啊!
“你是朕的正宫娘娘,母仪天下,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别想逃避。”
说到此处,刘豫州伸手扶起于笑君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