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君看着刘豫州的眼睛,见他幽深墨眸中满是深情认真,她忽的不知所措。
不答应会伤了他的心,答应会伤了自己的心!
“我有选择吗?”于笑君把皮球推给了刘豫州。
“没有,今生只能是我的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刘豫州看着于笑君真诚的说。
“好。”于笑君乖巧应声,欣喜的绽放出笑颜,霎时眸光潋滟生辉,俏脸明艳照人。
刘豫州看的心绪荡漾,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刘豫州的怀抱温暖安心,令于笑君眷恋不已。
她靠在刘豫州的宽阔胸膛,深切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两人深情相拥,情意绵绵之际,屋门被敲响。
“于公子,你兄弟可好些了?”
是冯大夫。
微服私访,出门在外,刘豫州的身份不便暴露。旁人都将他当成于笑君的兄长,他便索性跟着于笑君姓。
恋恋不舍的起身,刘豫州穿上外衣打开了屋门。
冯大夫面色惶急道:“有人得了急病,我要出诊一趟,午后才回来,快让我瞧瞧你兄弟情况如何。”
“有劳。”刘豫州侧身让冯大夫进屋。
冯大夫快步走到床前,给于笑君诊断。
“奇怪,明明已经退热了,脸怎么还这么红?”
于笑君不好意思的缩在被窝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刘豫州适时出声替她解围:“睡觉时被子盖过头捂着了,憋红的。”
“哦。”冯大夫解了惑,探了探于笑君的脉博后道:“应当已无大碍,再喝一日固本驱寒的药便可。”
看完诊,冯大夫将药配好交给柱子,便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刘豫州找柱子要来热水,拧了帕子给于笑君擦脸。
屋门敞开着,端着菜盆从门口经过的马氏见到此景,惊奇感叹:“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
于笑君听后面皮一热,抢过帕子道:“我自己来。”
知她面皮薄,刘豫州也不强求,只是唇角噙着淡淡笑意,表明他心情甚好。
洗漱完,于笑君去院中透气,同洗菜的马氏闲话。
“大娘,这里离县城还有多远?”
“百来里路。”
“那镇上可有车马去县城?”
以他们剩下的银子,想要买车马是不可能了,只能搭乘或租借。
柱子劈着柴答道:“没有。但师父过几日要去城里进购药材。”
于笑君面色一喜,赶忙追问:“你师父有马车吗?”
“没有。”
“那你师父怎么去县城?”
百来里路,就算能走着去,但总不能把药材硬背回来吧。
“师父有牛车。”柱子挥着斧头道。
于笑君听后一阵语塞。
她怀疑柱子的心眼是实心的,气死人不偿命那种。
好在总算打听清楚了重要讯息,现在就等冯大夫回来,同他商量什么时候去县城了。
明媚的阳光照进院子里时,马氏做好了早饭。
昨日晚饭只喝了半碗粥,于笑君早就饿了,闻着饭菜的香味馋的直咽口水。
“慢点吃。”刘豫州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嘱咐。
于笑君咽下口中食物,羞赧道:“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刘豫州照顾的过于细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有些微微窒息。
察觉到她的异样,刘豫州墨眸微闪,专心吃起了自己的饭。
他知她与旁的女子不同,要给她足够的空间与尊重。
见刘豫州不再给她夹菜,于笑君松了口气,反手给刘豫州夹了块肉。
刘豫州一愣,抬眸看她。
于笑君眨眼,冲他狡黠一笑。
早饭后,柱子尽责的送来刚煎好的药。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难闻的气味,于笑君便觉口中生苦,开始故技重施。
“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喝了。”柱子翻了个白眼:“良药苦口,得喝。”
于笑君机敏辩解:“是药三分毒,少喝。”
柱子看向刘豫州。
刘豫州接过药让他去忙,关上屋门后道:“可是要我亲自喂你喝?”
刘豫州本只是想吓吓于笑君,好让她乖乖喝药。
那知于笑君听后眼珠一转,竟应允道:“好啊。”
刘豫州说昨夜亲自喂她喝了药,还同她一起吃了糖。可她全无记忆,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感受。
左右都已经亲热过了,也无须故作矫情。
突然的大胆让刘豫州有些惊愕,不确定的问:“当真要我喂你?”
于笑君点头,神色娇羞又期待。
如此要求,刘豫州自然不会拒绝,端起药碗将药吹温后,猛喝了一大口。
随后刘豫州逼近于笑君,伸手扣住她的下颌抬起,俯身低头吻了上去。
“咕——咕——”苦涩的药汁从刘豫州口中渡到于笑君口中,她紧皱着眉头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