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却不情不愿地:“我想照顾他。”
徐书反倒不解:“我印象你和杜宛白的关系并不好,不是吗?”
沐京华委屈地点了头,又摇头:“后来好了,而且不是你希望我和他打好关系,我……”
徐书有点无奈,拉着他进屋里,关上门慢慢说:“我说让你和他打好关系,不是让你委屈自己。”
“怎么就不是委屈自己?”沐京华不解,“和讨厌的人打好关系,怎么就不是委屈自己?”
“宝贝,你别急,听我说。”徐书揉了揉他头发,“我当初让你和杜宛白打好关系,只是希望你能凭借他在沐衣楼的声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当时你做得很好,暖房那天,有哥儿来闹事,你袒护了杜宛白,立刻就有不少人站出来支持你。”
沐京华委屈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我不知道。”
徐书又揉了揉他:“只是后来出了事,你没去过沐衣楼而已。”
“但是现在杜宛白受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在石桥村养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你的机会,让大家想起沐衣楼的主人是你,而不是杜宛白的机会。”
“所以你的重点不是照顾杜宛白,你不愿意照顾他是不是?”
沐京华摇了摇头:“不是,他人很好,我就是很怕,怕你会喜欢他,他们都说……”
徐书把他拉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信我吗?”
沐京华不敢看他,委屈地低下头去。
徐书便抱着他,轻声问:“那你当时,在所有人面前把杜宛白拉起来,给杜宛白面子也是违心的吗?”
沐京华沉默了一会,又摇头。
“那个时候,我只是在想,如果杜宛白是我,我是沐京华,该怎么办?”
徐书听完都忍俊不禁,忍不住戳他额头:“你这小脑袋瓜,里面整天都装些什么?”
沐京华被戳了额头,气得往床里面趴,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徐书也跟着他躺下:“不管怎么样,你就是沐京华。”
“到底想做什么,你说?”
沐京华蔫蔫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徐书便低头来亲他,轻声唤他“小木槿”,唤了三声,沐京华终于忍不住伸手来捂他的嘴。
徐书却亲他手掌,而后一把将他抱在怀中:“乖。”
沐京华推了推他,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不想告诉你。”
“那……”徐书迟疑,“那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最近天天闷在家里,我们去山上玩?”
沐京华却看向徐书,眼睛亮了亮:“不然你明天出去一趟,给我一天的时间想清楚。 ”
徐书有点失望:“想什么?需要想一天,还不想我陪你?”
沐京华却晃着他袖子撒娇。
晃了三下,徐书就顶不住,只得满口答应:“知道了,我明日鸡鸣时候出门,黄昏时候回来,好了吗?”
沐京华这才满意,点着头坐起身来,又拉着徐书出门吃饭。
只是他们刚一道出门,就撞见姜向晚怯生生的目光。
姜向晚正扒在小院门口,看见徐书和沐京华一起从主屋里面走出来,他吓得连忙朝后一闪。
沐京华也吓得连忙朝后一闪,差点被门槛绊倒。
徐书连忙抱住沐京华,又看姜向晚:“晚哥儿,有什么事?”
姜向晚小声道:“蒋大哥说开饭了……”
“好,我们这就去,”徐书点头,“对了,能不能麻烦晚哥儿格外留一个人的饭。”
“是不是要给杜宛白的?”姜向晚看了一眼沐京华,又道,“彩蝶姐姐已经送过了。”
徐书便带了头,拉着沐京华去外间吃饭。
到的时候,他看到彩蝶,脸上原本狰狞的伤口,竟已经好了许多,伤痕浅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结痂。
发觉徐书在看,曲修有点乐:“徐大哥,我的医术,不比师傅差吧。”
徐书突然想起以前曲修给他的药膏,当时他涂在沐京华腿上……没到一天,就已经好全了,只是……
徐书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说不好。”
曲修蔫蔫地坐下来,二话不说开始扒拉饭。
徐书吃饭时候,蒋大过来汇报了一下陶窑最近的情况,他递上来的账本字迹丑地堪比狗趴,徐书看了两眼,不忍再看。
“这账是你记的?”
蒋晓有点紧张地看了一眼蒋大,替他答道:“徐兄,我哥也是想多做点事情,他白天忙着陶窑的事情,晚上还会来找我学字,能有这个成就已经……”
“他找你学?”徐书蹙眉,就蒋晓这三脚猫功夫,还指望当老师,也难怪蒋大能把字写成这个样子。
徐书放下手中的账本:“好学是好事,但你得找对人。”
蒋晓听得红了脸。
徐书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明日我去找村长,在村里开个扫盲班,请村里认字的老秀才来教你们。”
“要不了多少钱,”徐书想了想,“一年收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