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许久过后,风裴玉才又开始缓缓道来:“其实原先这里是清风谷的地域的,山清水秀,是一处隐世之所,我们的族人和另外一个擅长用箭狩猎民族世代生活于此。而那时还没有如今你们所熟知的瘴毒……”
宫远徵和云以抒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试探对方对此事的态度,同时也存有一部分私心。
自从那日自己从地牢与她告别过后,宫远徵便没想过自己能再次见到她。虽说震惊大过于惊喜,但听她说自己是来救他之时,宫远徵的心还是起了波澜,这便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得知关于风家的事情。
“后来呢?”宫远徵继续追问。
而风裴玉听到宫远徵的话后,眼神明显黯淡了不少,但随后又紧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着。
“可不知从何时起,山谷之中开始莫名出现了些形似疯癫之人,而那些人均是世代生活于这里的人……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疯癫之人越来越多,当时的谷主也就是我的父亲开始下令彻查此事,最后却发现一切的来源皆是一处被污染了的水源……那些疯癫了的人皆是我们的亲人族人,谷主无法狠下心来将他们杀死,便只好联合另外一族的族长将其封印在了另一处山谷之内。他们二人各自手执一把钥匙,而那便是打开封印的源头……”
“那如今其他人呢?”云以抒忍不住开口问他。
刚才她来时便查验过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所以对于风裴玉空口无凭的话她也并非完全信任。
“后来,山谷之内开始莫名生出了瘴气来,另外一族的族人无法适应谷内生活便悉数搬离了此处……而我们族人因血脉独特便长久留在这里,其实也是为了守护一方的平安。再后来,瘴气开始逐渐向外蔓延而封印也愈加薄弱,没办法父亲便只好派我弟弟率领一部分族人出了谷去。一是为了在外守护安全,二是为了去寻找另外已经消失的族人,去将另一把钥匙寻回,将那些‘疯癫之人’彻底斩草除根,永不留后患。可谁成想还未等他将钥匙寻回,谷内又开始接连有其他人变得疯癫,他们开始互相残杀,残害族人。最终弟弟赶回时便只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我将自己无意中从山谷内寻得的陨铁给了他,并与他作下约定。从此往后我们兄弟二人分别守护谷内和谷外,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如此说来那风家族或许就与他弟弟有什么关联?”
宫远徵根据风裴玉上面说的话做出猜测,而刚才还在沉思的云以抒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先是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后又将眼神重新落于风裴玉的身上,开口质问:“按你的话说,那我风家的先祖就是联合和其他家族创建宫门的风族长老。既然他是你的弟弟,那为何历经百年过后你仍旧是这样一副模样?”
云以抒的眼神顿时警惕了起来,面对眼前这个身上仍然藏着不少秘密的人,她绝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问了几次了,我说都要说累了……”风裴玉一脸不耐烦地模样,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便问你丈夫吧……在你来之前他已经将我‘审问’了一番了……”
听到那两个字,宫远徵和云以抒二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一人脸上挂满笑容,另一人则是羞红了脸。
云以抒急忙解释:“他不是……”
可当她又想到刚才自己将宫远徵紧紧护在身后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如今再多的解释恐怕都没了信服力。
不过两人之间暗戳戳的眼神交换与试探,引起那人的误会恐怕也实属正常。
“他应该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秘术,才能一直维持在如今这副模样的……”
“秘术?”云以抒有些不太理解。
宫远徵则是走上前来,在她身旁站住,解释道:“宫门历经百年,收集了很多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功法秘术。就我目前所了解,雪家族有一独门心法便可以令人返老还童,永葆青春…………”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云以抒闻所未闻,但既然宫远徵将宫门的秘术对她坦诚相告了,那她便只能信了下来。
但很快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令云以抒大为震撼。
“所以说你也算是我的先祖?”考虑到有些一层关系过后,云以抒语气也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眼前这个清秀儒雅、气质非凡的翩翩少年与想象中那个风烛残年的百岁老者联系到一起来,此事真的令她难以接受。
“你这么认为也对……不过谁又知道你究竟是哪一辈的后代呢……”
风裴玉在说这话时虽是极力保持着洒脱,但却也不难让人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失落与感叹。
他在这后山深处已经待了百年,早已不知外面的光景如何,更不知他的弟弟如今又有了多少的子孙后代。
“都不重要了,反正风家族人如今也几乎都死绝了……”云以抒毫不留情地又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
云以抒不愿再提及过往,而宫远徵则只好代她回答:“几十年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