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高峰,人越急,车越堵。
夏天无总算体会到有时候为什么有的人催魂一样按喇叭了。
如果不是顾及形象,如果不是他比较有素质,他也想拼命按喇叭。
特么的,平时没觉得f市有这么多车啊?
前方的车上睡着了吗?怎么跟蜗牛一样动都不动!!!
夏天无拍着方向盘心急如焚,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到公司。
坐在副驾的林嘉树一口豆浆一口三角糕,悠哉悠哉地安慰着他:“花总,大清早地别这么暴躁嘛,已经迟到了你急也没用,心放宽宽,该吃吃,该喝喝,待会儿去公司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吃饭呢。”
“你闭嘴,回头再跟你算账!”夏天无看他幸灾乐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伸过去拧住他的耳朵:“林嘉树,你这人就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迟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暗算我?合着我当你是宝贝,你当我是对手?”
林嘉树把自己喝过的豆浆吸管插入夏天无嘴里:“老婆你这话说的,我一直都是你的宝贝儿啊,哪有人会把自己的身心权势都送给对手的?你迟到,我也迟到,咱们两个是公司权利最大的领导,谁敢管咱俩?你放心吧,安大叔要骂你的话我去替你挨骂。”
夏天无从不嫌弃林嘉树的口水,没什么好嫌弃的,两人不管是食物还是各自的身体,吃啊舔啊咬啊,最亲密最深入的交流,谁都不嫌弃谁,
一个被子睡不出两种人,一个杯子喝得出一颗心,除了拉屎不能一块儿拉,夏天无和林嘉树早已密不可分地共享彼此的一切,喝对方喝过的饮料不过区区小事。
习惯性地喝了两口豆浆并且吃了两口三角糕后,夏天无摆手示意林嘉树拿开食物别挡住他的视线。
过了九点,堵车没那么严重,前方车流缓缓移动,夏天无耐着性子轻轻踩下油门跟着前车往前慢慢行驶。
等车子出了主干道,往公司的路上车子更少一些,夏天无这才腾出心思骂着大金毛:“你说的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嘉树,你这人就是敌我不分,你就想给我挖坑对不对?你听着,我要是被安大叔揍,我回去双倍奉还给你!”
林嘉树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问道:“花总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挖坑了?花总,咱做人做事得讲道理。早上是你定的破闹钟把我吵醒,后面也是你先亲我的,我昨天晚上已经那么累了,你非要勾引我。得亏我年轻体力好能满足你,那爽都爽完了这会儿迟到你又怪上我了?”
在床上是老婆,下了床是花总,
夏天无算是明白了,但凡林副总开始喊他花总,这人准没安好心。
大金毛三年的时间也不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还懂得借刀杀人了!
特么的,天蝎座果然是狗都不谈的星座!
夏天无离开三年多,林嘉树怎么可能不记仇!
但林嘉树不可能打夏天无,也舍不得跟夏天无吵架,更不愿意和夏天无分手。
打不得,骂不得,林嘉树还记仇,爱是真的爱,恨是真的恨,爱恨交错,怎么办?
f市能治得了花无念的人是谁?
安经理啊!
任你夏天无设十个闹钟,一百个闹钟,林嘉树总会有办法让他一个闹钟都用不上。
嘿嘿嘿,花总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不知道安经理能不能多打花无念手板心几下?
当然,安经理下手不能太重,林嘉树是个疼媳妇的,他自己舍不得动夏天无,顶多是借安经理的手出出气。
夏天无一般不会骂人,除非忍不住。
林嘉树这个混账玩意儿!
夏天无瞅准林嘉树专心喝豆浆的空隙,一脚刹车重重踩下。
砰地一下,林嘉树连人带食物扑到前车座上,豆浆爆开,洒了他满头满身,溅落在车上,一片狼藉。
原计划只是让林嘉树来个“豆浆浴”,没想到力道没控制好,这一脚踩得太重,豆浆洒了一车,还得去洗车。
夏天无暗道一声失策。
林嘉树瞧着自己身上的狼狈模样,嚎叫着往夏天无身上蹭,蹭得夏天无身上的制服也皱巴巴地沾满了食物残渣才满意地质问夏天无:“花总,一条路上都没车你突然踩刹车干嘛?你看看我身上怎么见得了人?走吧,我们先回家换衣服吧。”
“换个屁。”夏天无深呼吸,深呼吸,还是没忍住,停下车指着林嘉树让他下车:“林嘉树,来,打一架。”
“花总,我不打自己媳妇。”林嘉树死死抓着车门连连摇头:“快走吧,都迟到了哪里还有空打架呢。”
夏天无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打,今儿非得打一架,让你不知轻重,让你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