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了会话,沈颂安便找了借口离开。
“嫂嫂,嫂嫂。”
“你今日不是去庙里进香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跑这么着急,你瞧瞧,都出汗了。”
沈颂安将手中帕子递给萧澄,自己往院子里的凉亭走去。
萧澄跟在旁边,从袖中拿出两个香包递给沈颂安。
“这是我为嫂嫂和哥哥求的平安香包,僧人说这是新出的,特意给我的,可香了。”萧澄笑意盈盈的说道。
沈颂安接过香包,下意识凑到鼻尖轻嗅,顿时笑意全无。
“嫂嫂怎么了?”萧澄见沈颂安情绪不对,忙问道。
“你可有告诉僧人为谁求的?”沈颂安略微斟酌问道。
“有啊,我说给孕妇用的,”萧澄无所谓的说道,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这香包有问题?”
“嗯。”沈颂安严肃的点头,“这香包里加了红花,虽然用别的香粉掩了其香味,但是懂医的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什么,我找他去。”萧澄气的一拍桌子就要走。
他们家好不容易否极泰来,嫂嫂又怀了宝宝,哪个挨千刀的要如此害她们。
“等下,你这会去能查到什么,怕是早已人去楼空,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是我气不过嘛。”萧澄跺跺脚,又坐了下来,但剧烈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她的气愤。
“你先于我讲讲,今日还有没有遇到别的事。”
“别的事……倒是有一件,我与二姐姐回来时,马车坏了,有位公子刚好路过,帮我们修好了马车。”
“他有没有报他家世?”沈颂安道。
“这倒没有,他修完马车就走了,这和香包的事有关吗?”萧澄疑惑的问道。
“不确定,你最近多去你二姐姐那里,若是有反常,一定要告诉嫂子。”沈颂安郑重的叮嘱萧澄。
“知道了,”萧澄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乖答应。
“清风。”
沈颂安朝空中喊了一声,一身皂色劲装的清风应声出现。
“去查查香包的事,还有那位公子的事。”
“是。”清风得了吩咐,如鬼魅般消失。
沈颂安又再度叮嘱,“澄儿,你不要嫌嫂嫂多事,以后你出门但凡遇到奇怪的人或事,一定要告诉嫂嫂知道吗?”
“嫂嫂放心吧,我虽年纪小,但其中利害我还是懂的。”
“好,乖。”
沈颂安微微叹口气,不怪她多想,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这腹背受敌的感觉实在难受。
是夜,萧屹没有回来。
沈颂安心中慌乱,这不是萧屹一贯作风。
往常他晚回来一会,都会派人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
可昨夜他去参加迎接西戎公主的宫宴,却没有回来,也没派人回来知会一声。
想来,很有可能是出大事了。
沈颂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派了好几波人去打听消息,可去参加宫宴的大人,全都三缄其口,完全打听不到什么。
又派人去太傅府,派去的人说,太傅自从参加宫宴后,也没有回来。
沈颂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父亲和萧屹都在,应该没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又隔了两日。
早晨,沈颂安刚起床,萧屹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几日都没睡吗?怎么眼睛红成了这般。云初,快去端上吃食。”
萧屹很累,只安慰沈颂安没事,都没顾上沐浴,随意吃了两口便上床睡了。
沈颂安心疼的为他拉上被子,叮嘱丫鬟不要吵萧屹,便去了院子。
“竹青,夫君怎么了?”
竹青面色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都下去。”
沈颂安打发走所有下人,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宫宴上,圣上被刺客刺杀,西戎公主舍命相救。”
“什么?”沈颂安震惊的站起身来。
“夫人小心身子。”竹青下意识要伸手去扶。
“无事,”沈颂安摆摆手,“圣上可有大碍?”
“不知,事情发生后,爷就被派去查探此事,一直到今早才有了些眉目。”
“行,你等会去太傅府一趟,问问我父亲可知发生了什么。”
“是,”竹青拱手退下。
萧屹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就见沈颂安撑着脑袋,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萧屹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沈颂安面前。
沈颂安回神,担忧的说道:“刚才竹青去了太傅府一趟,父亲说圣上受了惊吓,今早才醒过来。
但原定西戎公主要嫁与二皇子做正妃的事改了。
西戎公主因救驾有功,被封了丽妃。”
说罢,又将红花的事说与萧屹听。
“真是岂有此理。”萧屹怕吓着沈颂安,只能捏紧拳头,死死压抑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