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了几日,宫宴刺杀的事终于水落石出。
据调查,是前朝余孽易容混在使臣中,行暗杀之事。
原本的使臣在进宫前,就已被余孽屠杀殆尽。
丽妃听到此事后悲痛欲绝,直接昏死过去。
昭仁帝大怒,命人将余孽的尸体拖到广场上,曝晒十日,又赏了丽妃许多金银珠宝。
但沈颂安总觉的这件事有蹊跷。
就算余孽易容了,可朝夕相处的人,西戎公主就真的没发现一点异常吗。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月底,日子总算归于平静。
沈颂安也快到了临产的日子,肚子越发大。
冬日穿的本来就厚,再加上大肚子,走起路来都不方便。
索性也不再出门,只安静的在家里养胎。
这日,沈颂安正歪在榻上打瞌睡。
春雨在一旁做小孩子的虎头鞋。
屋子里设了火墙,暖暖的,很适合打瞌睡。
春雨轻轻打了个哈欠,见沈颂安睡着,起身拿了张毯子,轻轻为沈颂安盖上。
“少夫人不好了。”门外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
沈颂安被吓一跳,睁开眼睛。
“你疯了?没看到夫人在睡觉?咋咋唬唬的做什么?
还有你瞎说什么呢?夫人身子好得很。”春雨赶忙出声呵斥,起身去开门。
夫人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说这些丧气的话,若是被侯爷听到,是不要命了?
门一开,云心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跪下磕头道:“夫人,是奴婢不好,刚才出去拿了个花样子,没想到竟被人冲了进来。”
沈颂安躺在榻上,懒懒的瞥了一眼,云心手里确实拿着花样子。
“起来吧,问那丫鬟怎么了。”
“夫人,二夫人那边出事了,门口来了个秀才,大张旗鼓的带了母亲与彩礼,说二小姐与他两情相悦,今日来下聘的。”春雨烦闷的将事情告诉沈颂安。
心里有些埋怨二房,她家夫人都快生产了,怎么还来烦夫人。
“去看看。”沈颂安素着脸,往门外走去。
说到底,这件事事关整个将军府。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萧沅名声有碍,整个将军府也逃不了干系。
等沈颂安到了门口,王氏正在门口转圈,大门紧闭。
但听着外头的嘈杂声,便知已经围满了人。
王氏不远处,萧沅正伏在乳娘身上痛哭,萧澄在一旁劝慰。
就连平时不在家的潇湘,也回来了,正在与王氏说话。
潇湘见沈颂安过来,忙着急的跑到跟前,“你怎么来了,快回去,你还挺着肚子呢,这事我们会解决的。”
“无碍,”沈颂安拍拍潇湘的手,安抚道:“我就来问问。”
说着往王氏跟前走去,“二婶发生了何事?丫鬟说的颠三倒四,我也没明白。”
王氏羞愧的叹口气,“安儿,二婶对不住你,三番五次请你帮忙。”
王氏絮絮叨叨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沈颂安忍下不耐,咬牙道:“二婶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嫂嫂我来说吧。”萧沅从乳娘肩膀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
沈颂安微微点头,示意萧沅继续说。
“嫂嫂,外面那人,就是帮我修马车那个,可我与他没有半分逾矩。
除了偶遇过几次。
就只与他私下见过一次面,还是被骗过去的。
昨日萧溶表姐来找我,说她想买珠钗,央我一同前去。
我想她在京中没有伙伴,怕被人骗,我便一同去了。
谁知买了珠钗,她又要吃饭,进了包厢,才发现那公子居然在里边。
但我真的没做逾矩的事,我见他在,我立刻就走了的。”
萧沅说罢,又委屈的趴到乳娘身上痛哭去了。
到底是个姑娘,遇到这种事,谁能不慌。
“外头那人只说两情相悦,还有没有说别的?”沈颂安问。
“她说沅儿送了她手帕,我远远的瞧了,确实是,但沅儿说了,从未送过。”王氏道。
“既如此,我们就这样。”沈颂安说完计划,命人将大门打开。
此时外边已经有声音说将军府的人心虚了。
必须要快速解决此事。
门一打开,就见将军府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好奇的看向大门内,兴奋的想要知道实情。
人群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男子,长得一表人才,身上的衣服很朴素。
男子旁边站着个妇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穿着朴素的衣裙,头上戴着木制发钗。
见将军府主子出来,就想往上冲。
将军府的下人赶忙上去将人拦住。
丝竹和元圆一左一右守着沈颂安,生怕出一点漏洞。
妇人见冲不过去,讪讪一笑,“亲家母,我们来提亲了,怎么不请我们进去。
你看这些奴才,居然拦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