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刘三九是少帅府的人,感到十分的亲切,并热情的接待了几个人,并满口答应帮忙
可黄金虎以及一批年轻力壮的重刑犯,现在已经移交到东北军驻九台县的141团,负责修建城防工事和弹药库去了。
正常情况下,一旦移交到部队的手里,人就不好放了。但对刘三九来说恰恰相反,因为刘三九现在是军队里的人,这反倒更加容易许多。
刘三九一身笔挺的上校军装,佩戴着马牌撸子,又开着轿车,这派头撑得十足。
来到军营,刘三九拿出自己的名片,站岗的一看是少帅府的人要见团长,忙屁颠屁颠地向团长报告,团长闻讯不敢怠慢,立即亲自出营迎接。
刘三九讲明要将一个叫黄金虎的罪犯提走。团长二话不说,立即答应交人。并亲自陪同刘三九一起去了一个采石场提人。
来到采石场,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黄金虎,因为这人不仅人高马大长的另类,而且干活的人中,只有黄金虎带着手铐脚镣,刘三九大感好奇。
团长看出了刘三九眼神中现出的不解,忙让看押的人员来解释原因。
一个少尉立即报告道:“刘上校,这个人极其残暴,稍有不顺就出手伤人,而且很难管制,就连看押的士兵都不敢靠近,所以,只能给他砸上镣铐来控制他!”
团长也带着无奈地解释道:“刘大人,该犯暴戾恣睢,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把他带过来!”刘三九叫道。
虽然黄金虎手脚都带着几十斤重的镣铐,但士兵仍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带着他走过来。
走近几个人,黄金虎停住了脚,面目狰狞地扫了几个人一眼,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看了一眼几个人肩膀上的臂章,眉头不禁挑了挑,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是谁啊!”
“黄金虎,你个狗东西,如今进了大狱你还兽性不改!”刘三九两眼怒视着黄金虎骂道。
“你……”黄金虎兽目圆睁,眈眈虎视地看着刘三九,突然狂笑了起来。手上的铁链抖的哗哗作响。
“来呀!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呀!”
周围的士兵立即端起枪对向黄金虎。
如今黄金虎被判监禁二十年,现在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等出了大狱,自己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了。
但更让他糟心的不是这二十年自己如何熬下来的问题,还有更让他痛心不已的是,他娘守寡了半辈子,膝下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也是从小娘给惯坏了,自小靠着身强力大,不断招惹是非。
小的时候,他娘还能镇得住他,可黄金虎长大后,除了到处拜师学功夫一直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让他娘为他操碎了心。
直到后来,娘老了干不动了,自己也娶妻生子了,他这才开始学着跟人家杀猪卖肉,直至后来独霸市场。
他一共娶了两个老婆。他入狱没几天,小老婆就跟人家跑了。又过了两个月,老娘又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大老婆和一个五岁的孩子。
所以黄金虎自从知道了自己被判二十年的监禁后,他已经对活着不抱希望了,他只想一死了之。
“你们来啊,来啊,杀了我,杀了我!”
黄金虎像一头猛兽,张着血盆大口大力的叫嚣着,根本没把这些黑洞洞的枪口放在眼里。
刘三九冷笑一声道:“把他的镣铐给他摘了!”
团长正要说话,那个少尉立即慌乱地叫道:“大人,不能摘,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人,就是头凶猛的野兽啊!”
“是啊,刘大人,你看……”团长立即跟着说道。
“摘了!”刘三九语气不满地厉声道。
少尉仍不肯动,把目光看向团长。
团长迟疑地看向刘三九,见刘三九仍十分淡定地望着黄金虎嗤笑着。便只能向少尉摆了摆手。
“摘了!”
黄金虎的脸上瞬间大变,现出了一片茫然之色。
上镣铐十分的麻烦,都是用铁杵铆上的。士兵拿来了工具,几个人忙乎了半天才算将黄金虎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拆解下来。
没了镣铐,黄金虎立即一身轻松,他忽的站起身,只是想动动手脚。几个士兵已经被惊的四下闪开。
黄金虎晃了晃膀子站稳了身体,两眼直直地看向刘三九。
“你为什么?你是谁!”
刘三九轻哼了一声道:“你这脑袋瓜子的记性这么差吗?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就不记得我了!”
“你是……”黄金虎立即凝神仔细地打量起刘三九来。
看着看着,猛然大叫道:“你……你就是那位高人?”说着,竟然扑通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全都目瞪口呆。这头一直难以驯服的野兽,见到刘三九竟然跪地嚎啕,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哪还是那个张牙舞爪的狂野之徒。
刘三九低下头冷声道。“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我铭记在心,只是匆忙间,忘了您的尊荣!”黄金虎点着头说道。
“你对你做下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