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锦带着司马尚出去了。
嬴栎找来纸墨,“你写点东西,万一你又要砍我,我好给你看看,不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但自己的字迹肯定认得。”
“写什么?”李牧问道。
嬴栎想了想,“就写你超爱大秦。”
“诺。”
少顷,卿锦回来了,“公主,找到一个叫赵高的人。”
嬴栎一边看着李牧写东西,一边应道:“嗯,捆结实点送过来。”
“诺。”卿锦又走了。
过了一会,李牧写完将纸张推给嬴栎,“公主,这样可行?”
开头便是“秦将李牧……”
嬴栎看了一遍,“我觉得可以,若是不行再写吧。”
很快,卿锦将五花大绑的赵高押了过来,“公主,这便是赵高。”
“臣赵高见过公主,见过将军。”赵高不明所以,还努力试图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嬴栎没出声,只是淡淡的打量着赵高,李牧察觉到嬴栎的异常,“公主?”
嬴栎颔首,“嗯,无事。”
“断舌,黥,劓,斩左右止,笞,磔,枭首,菹其骨肉于……随便扔了吧。”
“拖下去吧,把嘴塞上,省的吵到旁人。”嬴栎语气淡淡。
卿锦惊了一瞬,“诺。”
赵高人都傻了,猝不及防大难临头,他连原因都不知道,不是说大秦最重律法了吗?“公……”
“啪!”话刚起了个头,卿锦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塞嘴,便抽出剑对着赵高嘴拍了下去。
卿锦刚要拖着赵高离开,嬴栎又开口道:“我跟你一起吧。”
“李将军要一起吗?”
路上,赵高数次想开口,可每次换来的都是冷冰冰的剑拍在嘴上。
嬴栎轻笑一声,“剑脏了,等回咸阳再让王上给你换一柄。”
李牧忧心忡忡,“公主?”
嬴栎笑道:“无事,我好着呢,别一副我快完了的样子。”
李牧蹙着眉,落后嬴栎一步。
观刑。
“先把舌头拔了吧。”嬴栎说道,不是屡进谗言吗?罪魁祸首自然要优先处置。
一道道刑罚下来,赵高痛不欲生。
枭首,对于赵高来说,是解脱。
至于死后要被剁成肉酱扔掉,大抵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是夜,李牧不能跟着嬴栎了,卿湛带着两个人守着李牧。
次日,司马尚去安抚赵军,虽不及李牧,却也是有用的。
李牧又差点跟嬴栎打起来了。
嬴栎及时按住李牧,将他自己写的东西怼到眼前,“看没,秦将李牧,你瞎闹什么呢?”
李牧愣愣的看着,那是他的笔迹,所以他之所以一直在秦营,因为他是秦将?
不可能!
谁稀罕做秦将?
他跟王翦打的昏天黑地的,他是秦将?怎么不说王翦是赵将呢?
“你老老实实的,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曾经随你战死沙场的边骑。”嬴栎说道。
李牧略作思考,“好。”
“你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你不会如何,但他们会替你赔命,他们的命就系在你身上。”嬴栎威胁着李牧。
尽管李牧答应老老实实的,可一个会违抗王命的人能是什么老实人?
李牧跟着嬴栎,先与王翦通报过后,才去往赵军士卒所在的地方。
嬴栎握着李牧的一个手腕,还将另一个衣袖扯了过来,“走吧。”
李牧挣扎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体统?那是什么?”
“说件让你生气的事情,”嬴栎笑道,“赵偃带着你去大秦会盟,我说我挺喜欢你,赵偃就把你扔在大秦啦。”
“所以,体统什么的,不重要,大秦又添一员猛将才重要。”
李牧一言不发,说什么?说不可能?可他人都在秦营了,况且,赵偃确实也干的出来。
“哦,后来那个倡后还派遣你儿子上前线,结果被王翦掳回来啦。”嬴栎语调轻快。
“在战场上,你跟王翦平分秋色,不过你儿子没王贲厉害,但是小左车看起来比王离厉害。”
李牧一边听嬴栎叭叭,一边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些有些眼熟的身影。
李牧看了嬴栎一眼,“若是臣能带他们杀出去……”
“怎么?赵国已经亡了,他们非得为赵国送命不可吗?”嬴栎说道。
李牧沉默。
“年幼懦弱的王,贪婪自私的相,荒淫无度的太后,只顾争权夺利的宗室,”嬴栎